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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何云实心眼地爱*梅
初次对何云有印象大约还是在她跑龙套的阶段:红朴朴的脸蛋尚堆着婴儿肥,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身架,记不清是在和一批同龄的学员们排着什么戏,总之是配合主演们台上台下跑进跑出的。与众不同的是,她一直是一副乐乐呵呵乖乖顺顺的样子。然而仿佛只在眨眼之间,胖乎乎的小丫头就出落成了一个挑大梁的角儿,清丽修长、典雅大气地站在了舞台的正中央,令人概叹时间真是一个超级魔术师!
时间给予何云的远不仅是外形的变化,近20年的时间,她早已从进团时懵懵懂懂的毛丫头,在*梅戏艺术的舞台上,扎扎实实一步一个台阶地踩出了属于自己的脚印。
年1月23日晚,安徽省*梅戏剧院再次向公众亮出倾力打造的原创新剧目《小乔初嫁》。一连两个晚上,用“惊艳”来形容人们对这部*梅戏舞台大戏的反应丝毫不为过,观众确实大为惊讶,几乎不敢相信新编的*梅戏也能演出让人惊艳的效果来——戏文本身令人惊艳,舞台形式令人惊艳,绝妙的音乐令人惊艳,演员阵容令人惊艳,而其中最最令人惊艳的,则莫过于女主角“小乔”了。这样一个文学性很强的戏曲人物:美得国色天香,纯得清澈似水,表面弱柳扶风,实则大义凛然,当她被逼进一个家国命运生死悠关的历史节点时,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替夫分忧,主动出击,拿自己充当了一枚战争的法码……
舞台上的“这个”小乔之美,不仅仅在于她的楚楚动人、善良温柔,也不仅仅在于她的忘我精神和大义凛然,除了这些历来为人所称道的传统“美点”,编剧更是创造性地赋予了这一人物以主动性。国难当头之际,她不再是男人的华丽点缀,不再是被送出去换取和平的礼物,而是出其不意地跑到男人前面,以一种主动的姿态承担起宏大的责任,重新诠释了杰出女性的定义——柔弱未必非巾帼。
何云成功地塑造了这个令人惊艳的“*梅小乔”,为*梅戏舞台又增添了一个视角全新的艺术形象。
如果说《雷雨》中四凤给人的感觉还是何云尚处于逐渐上升的成长阶段,那么看完《小乔初嫁》之后,笔者惊讶地发现,这朵*梅新花已经如此完美地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炫目光彩,她美丽,轻盈,带着不一样的沉静,显示出可观的潜力,令人无限欣慰。
跳着蹦着来学戏
学戏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日子过得太快,令人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但毕竟还是年轻,虽然眨眼过去了好多年,记忆中的每件事都依然清晰新鲜,而最最难忘的则是所有那些帮助过她的人:一起登台跳过舞、还慷慨地把自己的红裙子换给她的小闺蜜,推荐她报考省艺校的乡文化站长,辅导她学唱*梅戏的第一位老师,送衣服给她穿的室友姐妹,挑选她到省团参加全省小戏调演节目排练的长辈,适时介绍她进入省团发展的副院长,多年来一直精心培养关心她的老师、领导和同事……
刚进艺校的时候才12岁,何云说自己本来就发育迟、开窍晚,所以整个学戏阶段一直是懵懵懂懂的,既没有对哪一门课特别感兴趣,也不晓得下力气去用功,老师教什么就机械地学什么,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有悟性,很多东西则完全不理解,加上个子小,在学校基本上都是被安排串演小花旦一类的角角,什么《打猪草》啊,《卖水》啊,《戏牡丹》啊,还有《红灯记》里的铁梅。一张嘴就知道敞开嗓子傻乎乎地唱,练功也是,傻乎乎轻描淡写地练,连跑圆场从来都是跳着蹦着的,不懂得压着劲儿。要是听老师说一段爱情戏就立刻晕头转向,一方面挺难为情,一方面是真的听不懂,好多意思无法领会,对什么眼神代表什么情绪,用什么身段表达什么意思都莫明其妙。比如有一回排《秋江》,讲的是小尼姑追赶情郎的爱情故事,既要用迂回婉转的唱腔表达思念的情绪,又要配合以复杂的舞台动作,何云很是应付不下来。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别的同学能做得很好,感觉自己就像个小傻冒似的在一边犯迷糊,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这样稀里糊涂四年下来,只凭着接受能力还不错,生吞活剥地学完了老师教的各门功课,什么手眼身步法,一招一式跟着大伙后面模仿呗。好在她是个简单的孩子,学什么都兴高采烈的,不知忧愁,校园里大大小小的事在小丫头眼里都格外新鲜有趣。就是钱不够用,正在长身体的年龄老是馋得不行,可是家境一般,父母给的生活费用起来总是紧巴巴的。直到有一年被省团(就是她现在的单位安徽省*梅戏剧院)挑去参加一个小戏的排练才稍稍开了一点窍。
“大约那一次排的是《花园扎枪》,排这个戏是为了参加当年的全省小戏折子戏调演。人家主角有了,大丫环也有了,戏里缺个小丫环,我也不知怎么被挑了去。排戏那段日子要经常到团里去,跟着大演员后面练。本来让我参加这么有规格的活动已经够兴奋了,没想到演完后还获了个优秀演员奖,哇,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太珍贵了!我一下子稀罕宝贝得不得了,把那张奖状领回来认认真真用塑封保存了起来。这可是我平生第一个奖啊,拿回去一大家子人也都无比珍惜,到现在父亲还把它挂在墙上呢。”
对这次难忘的经历,何云感概颇深:“人都是爱惜荣誉的,也许今天看来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奖,可是当时对我的激励可不得了,从那以后也知道要用功了。”
开开心心跑龙套
“毕业后(其实还在实习期)回到青阳县*梅戏剧团,虽然有一些演出,也经常下乡,但排的基本上都是小戏或小品,还经常要表演一些歌舞节目,每月拿一百多元的工资。突然有一天,接到省*梅戏剧院丁普生副院长的电话,问我可愿意到省*去跑跑龙套,这还用说?当然愿意了,当下收拾几件衣服就到合肥来了。”
说到当年的机遇,何云至今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能进省级院团意味着学到更多的东西,见到更多的世面,拥有更多的机会。
当时安徽省*梅戏剧院分成一团和二团,她被分在了一团,和几个新进团的男孩女孩跑龙套,演过的最大一个角色是《天仙配》里的二姐,除此之外都是没台词的角色,像当时一团经常演的《木瓜上市》、《啼笑因缘》等剧目,跑进跑出的群众演员里偶尔会有她的身影,“但是不知道有多么心满意足。”何云带着甜蜜感回忆着这些经历,“因为毕业后在县剧团呆过几个月,所以特别能体会到各种差距,硬件上的差距,艺术上的差距,特别是省*梅戏剧院这种传统悠久的院团,过去有严凤英、王少舫那批艺术大师创造过的辉煌,中间有过好多让我敬仰的实力派*梅戏名家,后来又有过‘五朵金花’,还有一大批到现在依然活跃在舞台上的大腕级演员,它总能让你感受到浓厚的进取氛围和艺术气息,别说跟在他们后面跑龙套了,就是远远看见他们都觉得是一种福气呢。”
尤其让何云感到又好笑又开心的是,好多次机会面前,她都跌跌爬爬赶上了。“我一点也不突出,考艺校的时候几乎是以倒数第几名进去的,省*正式招聘考试的时候,在被录用的几个人里我也是最后一名。唱功不好,练功不刻苦,一考试缺点就暴露了,所以特别不自信。”
丝毫不介意揭自己过去的短,这是何云真诚可爱的特别之处。因为曾经不突出,所以格外要努力,她在成长的过程中学会了逐一梳理自己的弱项。
笔者问何云:“有没有嫉妒过谁呢?”
“没有,根本顾不上嫉妒。那时谁出彩佩服谁,这不是假话,大家的确各有千秋,我能看到自己和别人的差距。”
有小姐妹当时被分在名流荟萃的二团,不断有机会演上角色,自己只有羡慕的份,突然有一天又要演《红楼梦》了,大约是演员不够吧?她这个小龙套也被“征用”过去,分配她演一个连姓名都没有的小丫环,“那可是马兰的贾宝玉,吴亚玲的林黛玉啊,能跟在她们后面演这么好的大戏,简直开心死了,所以演得极其投入。不演的时候就站在一边看台上,那时候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就是生怕连小丫环都演不好被人笑话。”
然后呢?
然后一切都慢慢步入了正轨,机会不断地向这个实心眼儿的*梅戏新秀招手了。何云渐渐就参加了好些经典小戏的排练演出,先排了《夫妻观灯》,又排了《状元府》,甚至还有了拍电视剧的机会,在*梅戏电视剧《朝霞满天》里扮演成瑶,再后来还排了一出折子小戏《牡丹亭》。加上平时在各种歌舞厅、晚会、演唱会上的表演,一点一滴的积累为后来挑大梁垫定了良好的基础。
“大眼睛”到《红楼梦》
以希望工程为题材的《大眼睛的期盼》,是安徽省*梅戏剧院为新组建的“小梅花”剧团青年演员们专门打造的一部现代戏,剧情、人物、唱腔基本上依照该团成员的特点量身定制。剧中的女主角童小蕊分给了何云,这是她入行以来的首部大戏,扮演一个刚刚离开校园赴山村实习的教师。
一向对角色不挑不拣的何云意识到这个机会太宝贵了,她开始了全身心的投入,背台词,练唱腔,琢磨表演。不来真的不知道,一旦进入实战才发现欠缺的东西还不少,唱腔更是软肋,用她自己的话,“老呲花”。为了完成这个角色,她拼上了,吃饭、睡觉、走路、做梦都在钻戏,天天要求自己放开嗓子唱。一个夏天不知流了多少汗,人也从小胖子变成了亭亭玉立的窈窕淑女,体重锐减,戏却上去了,形象也脱胎换骨似的,从内到外都俨然符合一个女主角的标准了,并且,一亮相就很有自己的风格:声音甘甜,表演清新,得到了业内外的很多肯定。
有了这部戏垫底,后来再演别的何云就增添了不少自信。那以后不久,全国严凤英杯大奖赛开赛,她听从院长建议报了《红楼梦》中最重头的“哭灵”那段唱。
有马兰的精湛表演在前,何云要做的就是模仿。首先由花旦改小生,一句一句老老实实学,表演上,从声腔到表演,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认认真真抠,正式登台时,终于唱得悲情淋漓,气势充沛。她捧回了这次大赛的银奖。
对演员来说,每一个角色都不会白演,每一次机会都是你的台阶。何云的运气和悟性都在于,她每一步台阶都踩得稳稳当当。一段“哭灵”给她带来了更好的机会,下一年,剧院推出青春版《红楼梦》,还是旨在以演代练,锻炼和提升“小梅花”团整体水准,何云当之无愧地再次担纲主角,扮演贾宝玉。
说起来这也是合该她与这个角色有不解之缘,从一句台词都没有的小丫环,到参赛唱“哭灵”。何云心里清楚,剧院在重点培养她,越发努力下功夫。
大观园里的贵公子贾宝玉比乡村教师童小蕊更难演,“他”有更高的戏曲韵味要求,有更强烈的情感层次和爆发力要求。何云一遍又一遍地看录相,碰到没把握的地方就主动求教导演孙怀仁,直到把每个身段、每句念白、每段唱腔全都掰开了揉碎了琢磨透了化到*魄里去,使她要演的角色不再是别人的翻版,而彻彻底底成为她自己。到最后,她完全沉浸在宝玉的人物情绪中,不用刻意去演,一颦一笑间就已是活生生的那个人。
首演那一晚,笔者坐在前排,看台上那个风流倜傥的红衣公子,间忽儿喜,间忽儿忧,间忽儿痴,直到面对灵床那一声悲号,且诉且哭,直把人勾得忘了台上是在演戏,不由自主跟着一起流泪。何云就那样跪在舞台一侧悲愤交加地唱,她大约也忘了是在演戏,有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滚落,那是真正多情又多思的贾宝玉。
首演即获得出奇成功。
有人在台下交换观感:哎你别说,这孩子还真有几分马兰的味道!也有人说,不全像,更漂亮,是个好胚子,这条件再好好努力,碰上机会好,肯定能成大气候。
后来戏迷中果然有人称何云为“小马兰”。
《红楼梦》让何云往高处迈了一大步,或者说,她站在成功者的肩膀上获得了更多的能量,看得更高远,从此综合能力开始突飞猛进。她不负众望,把这份造诣用在了更多的角色上。
诚惶诚恐扮“四凤”
细算起来,到目前为止,演出场次最多的大戏还要数根据曹禺同名话剧改编的大型*梅戏舞台剧《雷雨》,从年问世以来几乎年年都要演很多场,在不同的城市。所以何云最熟悉的角色还是四凤。
何云说让她演四凤也是没想到的,知道消息时还有一点点意外的惊喜,因为当时争这个角色的演员太多了。由于《雷雨》的特殊地位,青年女演员哪个不梦想一生中有一次演四凤的机会呢?何云再一次感叹自己太幸运了。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班底不再是“小梅花”团的成员了,何云说除了她的资历最嫩,看看排出的演员表都能“吓死人”:
周萍——蒋建国
繁漪——吴亚玲
周朴园——*新德
周冲——周珊
鲁贵——徐世银
鲁妈——胡玉洁
“太强大了,都是好厉害的演员,几乎人人都背了一身名目众多的高级别大奖,阅历丰富,硕果累累,我还从来没有与这么多重量级的名家们同台合作过呢,虽然以前也偶尔跟在马兰、吴亚玲、李文等大演员后面跑过龙套,但那些角色毕竟连台词都不需要说,而《雷雨》中四凤的戏份太重了,内心压力超级大,所以格外重视,一开始排练就卯出全身的力气来,感觉每天的神经都紧绷绷的。”
何云回忆,导演王向明排练这个戏的方法很特别,他的思路与众不同,不是按场次从前往后排,而是跳着排。一上来给她排的就是四凤和母亲被太太赶回家以后,在雷声中向母亲“发誓”不再和周家的人来往那场戏。“还好,因为害怕演不好,我事先功课做得很足,读剧本,看带子,有话剧版的,也有电视剧,熟悉了剧情,也提前揣摩了人物,细心体会这个受到命运捉弄的天真少女的性格脉络,加上认真领会导演的分析和要求,我入戏蛮快的,还得到表扬了呢,当时心中暗自欢喜,觉得总算没给单位领导丢脸。”
可是到了进剧场对灯对景正式合成的时候,其他演员在台上的表现却几乎把她镇住了。她发现这些人尽管平时排练时没怎么表现,这下却突然集体迸发灵感似的全都大放光彩起来,她的那点小灵气、小优点一下子就被众人淹没了。导演感到很奇怪,大声说:“何云,我一直觉着你挺好,可今天有点奇怪啊,也没见你哪儿不对,但你不出色了,怎么了这是?”
何云觉得很沮丧,她自嘲说:“唉,现在明白了,到底还是老演员们积累深厚,舞台经验丰富,掌控能力强,容易把握到位。平时他们没充分表现,但心里是有数的,功力在那儿,一到正式亮招时优势就自然出来了。我却正好相反,平时排练就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正式登台的时候也就只能到那个程度了,给这些老戏骨一比哪能不吃亏呢!”
《雷雨》让她大开了眼界,不但见识了“大咖”们的身手,而且跟他们中的每一位演对手戏都会有很多宝贵的收获。几年下来,随着演出次数的增多,她的分寸感也越来越好,在台上益趋放松自然,表演渐入佳境。在年该剧在山东济南参加全国“十艺节”评比时,早已揽获戏剧表演“梅花奖”(蒋建国)、优秀剧目奖等多项全国大奖并进入“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资助剧目的《雷雨》,再次捧回“文华优秀剧目”奖、文华*府表演奖(吴亚玲)、优秀演员奖等多项大奖,落在何云头上的是优秀演员奖,她松了一口气:“我这个四凤总算也被专家们认可了。”
舞台剧演员吃的是实打实的功夫饭,一点力气省不得,演得越多,这种体会越深,何云从舞台实践中真切感受到了这一点。故而她从此越发珍惜每一次登台的机会,不管演什么都尽心尽意。
柔弱“小乔”克千*
倾国倾城、大气典雅、善良柔弱,把这些古代大家闺秀必备的基本色调放在小乔身上当然没错,但若要舞台上的人物闪现光彩,仅有以上基调是远远不够的,作品需要人物具备更加强大的内在力量。那么小乔的内在力量应该在哪里呢?何云的表演赋予了“她”一个字:柔!
柔是一种劲道,它具有难以估量的神秘走向,往往柔弱其表,坚韧其心,传统文化中历来处于被动地位的女人常常会有惊人之举,她们的秘密武器就是从柔弱中生出强大来。
作曲徐志远赋予小乔的音乐主调和声腔定位也体现了这一点:以主腔贯穿始终,并且她的前半台戏全是柔弱,强调不要跳,不要扬,将人物情绪控制在柔和稳。直到“过江”那一段,生离死别之际,才让压了许久的情感分层次迸发出来,一段14分钟的连舞带唱,给的音乐上或细若游丝,或洪若江海,让人物在这个节点上充分突破,这才是符合逻辑的诗书小乔。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噢,弄不好就演成了温吞水。
何云说,憋死了,导演一再强调表面的一切都要低调再低调,包括台步不能太轻太快,动作幅度不能过大,语气和表情要内敛,唱腔里连一句高音都不给,但要突出内心戏,让观众感受到这个人物的内在力量:小乔的确要靠柔弱去战胜对手——你必须演出这种柔弱里包含的力量,那种含蓄却饱满的爆发力。
道理听着挺悬,但时间紧迫,从拿到剧本到公演不到一个月,想不了那么多了,何云几乎是凭着本能一节一节往下过。她此前的积累在此无形中成为潜在的能量,在需要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激发了出来,使得她极有力度地表现了小乔这一特定人物的亲切温雅、忧国忧民以及至纯至诚。还在排练时,笔者听到该剧导演张曼君说,何云“过江”那段里无伴奏的清唱,听得她潸然泪下。这个演员太纯了,她是用一颗真诚的心在表演。
《小乔初嫁》的上演,令人确信何云几乎就是专为这一个“*梅小乔”而生的:她就该是穿上这样的汉服,以这样的发饰、声音、体态、性情和气韵站在舞台的中间彰显魅力。这样的女性就是传说中倾国倾城、力克千*的佳人吧?
此外,剧中所有人物的鲜明个性也显示了整个主创团队的高明:孙娟(“梅花奖”演员)扮演的“叶儿”欢快泼辣,梅院君的“周瑜”英武潇洒,董成(“梅花奖”演员)的“曹操”强悍阴鸷,王成的“王小六”诙谐讨喜,汪晓明的“华佗”儒雅飘逸……演员阵容强大,演技高超,而“小乔”在与这些人物的对手戏中,其光彩非但没有被遮盖,还得以加倍的放大了,这是何云的成功,也是*梅戏《小乔初嫁》的成功。
行文至此时,笔者忽然想起来,远在《小乔初嫁》之前好几年,何云还曾在另一出*梅大戏《徽商胡雪岩》中与余顺、*新德等人搭档,扮演过该剧中的女主角*姑。也是一个唱腔倍儿多、戏份倍儿重、倍儿耗体力的角色,虽然那部剧作演出次数不多,几乎被大家忽视甚至遗忘了,但是对于演员个人来说,类似的经历全都成为不可多得的艺术财富。
(文/何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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