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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25 19:14:00

组稿诗人

游金

区域诗人

周西西,王国骏,崔岩,李浔,卢艳艳,蒋立波,乌鸦丁,桔小灯,陈统魁,游金,步红祖,阿剑,彭树(按作品类型及收稿顺序排列)。

嘉兴周西西|一棵大树远远看见一棵大树。树冠抵住白云像天空一块陈年的伤疤大海般涌动的叶子,是否暗合了某种秩序的排列?鸟雀扑啦啦飞起,或者投入。又飞起它们是否彼此认得,像人一样招呼寒暄?那离开的,还会回来吗“树的生长,都是从树里面进行的”向地里延展的部分,暗暗接纳落日回归然而,谁听到过大树的呼吸或叹息?谁看到它体内的水与光,如时间般不休不眠的流动?其实我分不清楚:它到底是在缓慢生长,还是渐渐老去|夏日登高阳山不是风提着鸟鸣上山,而是鸟一再衔着风声搬来搬去。向上的路被磨得像好天气般发亮,通向无数个可能或终点。孩子们白鹭一样闪过,群峰大呼小叫。在白云阁,我轻易获得荒野的光与寂静。草木之绿层层流淌,掩盖了半跪半坐的云岫庵。一声鸟鸣把风声送下山,一声鸟鸣把我叫成一个孩子。|铁匠铺,或夏日将尽我临摹了七月初三的弯月用来锻造一把镰刀宽阔,厚重,像一截指向远方的铁轨我握住它的把柄用来收割野草、稻香、夜空高悬的深蓝收割赞美及诅咒夏日将尽,铁敲打着周铁匠的炉子蘸着火磨刀。它铁了心地要去收割那些,我够不着的东西有一只蝉,从铁的影子里拖出越来越薄的鸣叫我听见那声轻而又细的红。趁热打铁杭州王国骏|凌晨,记于一场梦的回映夏荫带走春花;青杏适合回味小女孩的水眸,及一脸的懵懂事实上,青杏已经腐熟一茬茬的,为后来者所替换而我们永远的春天尚在乳燕双飞,青杏的幼体恰好.5.10|林窗深林,醒来的睡梦者,寻找秘踪在青天与巉岩之外想起过去,便会相信,明天在未来的时空来临一刻今天,将以某种歧义,近乎面目全非的,推倒以往昨天的真实,如此杳然的坍塌,重构在不知觉中,进入层林舍利式的枯朽这自然之子的天窗,仿佛世界的豁洞以繁华落尽的疏旷,抑或缺失揭示神谕的虚空,还是抵达一场梦更深的高远消失的,青草花香腐朽的,藤蔓葱茏跌倒的,树林稠密遵循存在与消亡的原诫一道风景为另一道风景所取代群山回唱。峰峦风动每一棵老树,等待我的敬畏与弯腰我的三跪九叩可以通灵,可以使枯朽回归葱笼我看到,当神统领天空与山泽,悬崖正在后退我鞠躬上前,伸手触摸,便能掏出灵*深处的对话用柔软的心跳在岁月的痕迹深处,写下青涩的往事而林窗,神的眼睛,深邃与幽远的,点亮孤独与万象之外的涅槃多么静谧,多么隐晦.11.21|围观我们选择沉默,一直没有出声我们都一个个的,始终没有站出来我们漠视别人的不幸,痛苦,或者灾难像看一头牛被牵上河堤,一头羊被按倒在地我们裤兜里缺失纺锤体似的,怀揣冰和冷漠我们没有醒悟,我们自己入场,也用那双眼睛向无数盲人的瞳孔求救。而那些瞳孔,现在的我们,正在遭受良心的拷问躲避,出逃,寻找一百零一个为自己开脱的籍口.6.4衢州崔岩丨一间屋子一间破旧的屋子。如你所知:那是敞亮大房子里的隐蔽之所清洁时会经常忘却的屋子。我们不愿打开它——那里胡乱堆放着陈年杂物。那是破旧、隐蔽的屋子是黑暗的、潮湿的,可能结满蛛网的屋子——我们不愿打开它,但是那里——我是说那道门有时会砰砰作响。可能是风也可能是一些东西——孳生于阴暗和潮湿的腌臜的东西不经意碰到,或者出于主观撞击那道并不牢固的木门。我常因那声音而恐惧。每逢假日——最好是晴天,就去加固那道门。我在门边摆设花盆——大叶绿植、正在结苞的花试图减少这道门,偶然的、古怪的响声。但这只能降低事件发生的频次那道门......那道铸铁的门,仍偶尔被敲响鼠类噬咬般的敲击声,战栗我的灵*。每次我都会向往黎明,向往黎明后的晴天以便于在光照之下寻找方法改造那道门。仿佛只有加固才能阻止逸出,仿佛我已丧失能力无法在明亮的晴天敞开这间屋子把尘埃与蛛网沥去,把无用之物丢弃将曾经心爱之物,细细规整。丨冬至这天必学的功课——如何看待倒置的事物。回顾一下:一枚样貌端庄的蛋是如何在渐次升温的水中慢慢倾斜,直至在沸腾里颠倒过来。我们无法观察到它的内心是如何缓缓凝固但可以想象,焦灼的定型是为了悬于水间的站立足够舒适。同理推想:虚怀向天的杯子在酒过三巡后,为何选择反扣于桌面。又在次日酒醒时正过来。理论上,端庄及其倒置取决于视角。并且处于循环往复之中。一如白昼与黑夜,夏至与冬至。只要岁寿够长,我们也能看见目前被倒置的事物被耐磨的岁月一点一点矫正自己的态度。丨蓬蘽五月有充足的光照,它们保持着新鲜的赤红。以轻风里矜持的颔首掩饰,出身低微的事实掩饰繁殖的渴望——被衔起、被采撷随后进入漫长黝黑的时空甬道去向不可知的土壤。离开,是一种甘甜的想象哪怕仅仅是越过眼前狭窄的山路抵达对面的坡地。为此,它们有以身献祭的自觉将身体每一部位,全都用力向外拱出。让每个颗粒反射的玫红光线成为一缕缕细微呼喊:“带我走,带我走......”而此时它们的内部,因为焦灼反倒显得空虚——一座精巧的幽深的祠堂拥有了持续抬升的、苍白的藻井。湖州李浔|有敌意的季节当贫穷有了手茧时,粗糙只是开始那里被磨损的不仅仅是皮肤是历朝历代抚摸出来的包浆是传统、理想、良心。和贫穷一样,温暖也会限制有些人的想象你看,他们油腻的面相在炭火面前仍然没有谦卑他们已深陷在羽绒被中被想象中的飞翔带离了人间烟火。在有敌意的季节像冰一样,融化了还留下了冷像有年轮的树,火是它跳跃着的伤痕还有,像我写诗的笔戳穿了将要留给你的漏洞.2.5于湖州|鳞被鱼带大之后,河也习惯了漩涡与逆水,重逢和吿别你看,每一朵浪花有不一样的消失姿势但结局是一样的,它们都有鱼鳞一样的波浪码头上有伸长脖子期待的人远远看起他像一朵假浪花渡船更像一条假鱼,这种直观像有主见的魚,从不拖泥带水作为一个旁观者,面对河的流浪你却像河滩上的卵石圆滑的没有一句有方向的话作为一个经历者,在水的面前,看水破裂又看水愈合像精神分裂患者的自我康复锻炼.4.7于湖州|在峡谷在峡谷,深陷在仰望中这是一种深与远的姿态天已高远,不会有更年轻的深了。在想象中,理想一直在寻找着落点可以是时间、可以是色彩、可以是一个人。如果想象已嵌入一个人的记忆那么,裂痕是不分前后清醒,更会让任何事都越陷越深直至让世界成为自己狭隘的一部分.2.11(除夕)于湖州杭州卢艳艳|取悦之诗蒸锅里的水在慢火里渐渐沸腾屉上的食物已经熟了可你还没将身体清扫干净当你一边放水一边惦记得火你以为已经预备了足够的时间完成一个转身动作却不知最好的预防是熄火在你没有把握的时候在你为无法挽留的东西感觉悲凉的时候该遗忘的,就让它像污垢溶于水一样快速流走吧当你,在水与火之间,不停摇摆时可以预见再谦逊的火,也会将水烧干再温柔的水,也能把火浇灭这时你想取悦的还有谁,一首诗该取悦的还有谁——那种一杯水缓解干咳,一把火烧掉自我式的取悦|塑料袋它们一戳就破,但经得起空荡的等待,和超过自身的负重可以裹放崭新之物也可以装运,破旧的废弃品卷成一筒的样子,多像敦厚的时间——过去、现在、未来……绕着此刻的圆轴,紧紧贴在一起等待人们开启。如果动作足够轻柔,如果你将顽固的利器悉数磨平,它可以替你收拢记忆中失散的部分,搬至明天如果鲁莽冲动,存放的东西将撒落一地,而你无法停下脚步拾捡你伸向未来的薄薄的手上,已经布满破洞|白塔,秋日的阳光身边簌簌作响的是樱花、鹅掌楸、珊瑚朴——她们此前落过了花、果实。现在开始落自己的叶子她们笃信古老的节气,并在坠落中怀有寂寥和小小的颤抖这让白塔的秋天,显得更加旷远而水杉是另一些白塔,没有雕花的塔基却有出檐的绿色写意杭州蒋立波|重访罗隐故里时隔十年,你的故居已凭空消失不见仿佛你根本就不需要故乡你乐于被从这片土地上抹去踪迹即便石虎还在,也不足以吓退咆哮的挖掘机和假冒的现代乡贤。你乐于效忠那些看不见的、消逝的事物,比如河滩上的白鹭,孤零零一只,反对偶,拒绝押韵当然你倾心的也许是飞走的那一只因此不妨说,现实主义诗人也可能反现实就像马路拐弯处的镜子里,我们的肖像在一个凸面上忍受变形,扭曲山羊也是一只,枯草埋住它晚唐的脸偶尔抬起头,也只是惘然的一瞥像你“无人继承的淡淡的嘲讽”枯草上的霜和世俗句法里佯狂的部分你也在忍受变形,在传说中,在悖谬的时代在罗隐路8号鹅笼般的的别墅群任凭危崖上如削的片石削出陡峭生平而方言中的那个“吾”仍固执于你古奥的发音**新登方言中,“我”仍然读作“吾”。.1.31|连花清瘟胶囊的另一份说明书花一个上午,医院配回一盒连花清瘟胶囊以为是“莲花”,却为何明明写的是“连花”?“清瘟”?它果真能清除可怕的瘟疫?不过好在服用简单,那被硬胶囊包裹的另一种现实,只需直接温水吞服,一日三次成分:连翘,金银花,炙麻*,板蓝根,鱼腥草红景天,绵麻贯众,广藿香,薄荷脑......在众多熟悉不熟悉的中草药之中,还有一味差点被我疏忽了的材料:炒苦杏仁这从策兰的诗句中侥幸得以逃脱的意象却在汉语的干锅里被翻炒过,这东方的火刑血鹦鹉吐出的烈焰互文,性状描述为苦而香,相对于我日益迟钝的味觉和嗅觉这无异于一种嘲讽,但我仍可以读他的诗那经过艰难转译的焚尸炉的烟柱我的耳畔仍时时传来*卫*皮靴的钝响在这个高烧的世界,我的低烧多少显得可疑因此仍然需要“数一数杏仁”,不是为了把自己数进去*,而是为了抵御空气中奴役着我们的瘟疫,那随时都在变异的病**见策兰诗《数数杏仁》。.4.17|八字桥研究原来一座桥也可以简化到两个笔画,一撇,一捺就像两支桨的两个动作把昨天推远,迎来的却是更多的昨天桥墩上有纤绳的擦痕,它由纤夫肩头勒出的伤疤远远传递过来,像一个不需要归还的借喻至今没有在时间中结痂我站在桥面上,一个圆弧的顶端辨认那些分岔的道路,像一棵百年老树分出的枝桠,吴越庞杂语系里若干方言的分支负责录制那些纷至沓来的历代的脚步仿佛只要一按下播放键,无数陌生的脚步声就会重新响起,但平仄和韵脚已因快进而被打乱而事实上,只有我一个人站在三条河流交汇的地方,接受几股来自不同方向的力的撕扯从附近的荒原书店踱步到这里只要两分钟我突然领悟到,中年的茫然除了需要在书页里寻找脚注(那堆得高高的抵住天花板的书籍像是急于宣告是它在苦苦支撑行将坍塌的世界)也不妨到桥上接受倒影和桨声的教育租住在桥头的外省诗人,给我寄来过一盒家乡的柿饼,那被压缩的火焰足以在我的舌尖上煮沸一座液态的古城我惊讶于那些涌来的波纹从未在这里打成死结鱼鳞般的瓦片从未完整地转述雨水的生平无独有偶,桥的复数,意味着桥可以分娩更多的桥立体的孤独,也可以在形式的内部求偶.9.17杭州乌鸦丁|乡下淘米水还要在菜园子的土沟里再流淌一会儿,才能消失。天暗下来了。遗落泥土表面的碎米粒,在灯光下,恍若星辰浮动。我知道这些是母亲故意为之,并不是她的粗心不出意外,明天早晨将成为最早光顾的一群麻雀的食物。这就是我无限依恋的乡下。虽然它遭受歧视和缩小。我总是在黑暗中,停留很久才回到屋檐下。木闩就靠在木门的右边没有人能听明白。|河口说说那些鸬鹚吧。说说那些腊月中下水的鸬鹚它们把头摁进水里,无限拉伸着脖子从虚拟的镜面底部,打捞活下去的事物......一次次饥饿着,战战兢兢回到竹筏又被黑暗中递过来的竹竿,打落水去说说那个捕鱼人吧。说说他从大雾迷茫的河口爬上堤岸,拎着一只鱼篓走在尚未结冰的泥泞中......总有晨光,照见菜市场门口,那些散户身上。那时他像一尾缺水的鱼不停翕动着嘴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另一些陌生的鱼群而远处,大雾逐渐散去。露出女人一般光滑的小腹|麂子记据说,在这片丛林和峭壁间,有一群麂子,夜半出没常至潭边饮水。为此,我曾在韦羌草堂长居,迟迟不想归去。但不得偶遇。书中又有记载:此物体态娇小,易害羞,有一双清澈湖水般的眼睛......让我甚至惊奇。但时已秋深,我因心中惦念半夜裹紧棉衣,坐于潭边。彼时群山寂静,星星坠入水中......一切安然,又亲切。仿若久存胸中。我突然醒悟:那一对温情的眼目,早已跟随左右陪伴我在人间迂回曲折。衢州桔小灯|俚语不能用方言概括霹雳塘以及周边水域的沟通方式,所以我选了更孤僻的词俚语云朵和天空是另一个种族和部落祖父们整理灌木丛和稗草也掸去石碑刻字表面的沙和灰土地沉默,新鲜而嫩绿裸露着背脊和手臂镰刀是下垂的鼻孔旁敲侧击存在物的枝节上下两爿面部构架出反复的凋零和新生那时,一个村庄和它们的树林、田地密不可分烟囱稀释果农的*昏山到了山顶,又去了哪里而老得不能弯腰是本宽广而狭窄的字典同种语音体系,升降调和隐喻忽略小范围沟通特质,霹雳塘们渐次死去秘诀和土方消费原始森林夜间的唾液治疗伤口,橙子皮放慢肺部震颤霹雳塘还小,我是村里最老的梣树|英雄主义天黑前,来到修理厂灶台形单影只锅盖下森林暗黑整个傍晚我都在分解猪脸,猪耳朵,猪大肠,猪舌一刀刀,一盘盘来人陆陆续续宛如烂熟的肠,断落在浑厚里,又被捞起切小段,装入一次性碗茶几承担起餐桌的功能,空缺,又圆满于是铲子蹭着锅底,铁皮与铁皮的耳鬓斯磨磁磁磁的喊声冲破汁水猪尾巴缺席像戛然而止的它的一生有头无尾像我突然转身,告别围观骨肉分离的人们吞一口西风,再吞一口,到胃里返回喉咙,一些冲出口腔一些钻到眼角在路边的绿化带我缴械投降,准备供出正午的桃和莲藕,南瓜和桂鱼但肠胃坚挺,此刻沉寂如石什么都没透露好像它是这场屠杀中,唯一的英雄|撤回我爱上一个女人,并且也爱上她男人我只见过女人,没见过她男人因此我多一点爱他他比我英俊,眉眼里含着群山那女人像蛇缠住我,缠住初夏她身披香草,头上插栀子花我看着男人披上铠甲他比我威武,他的鳞片金光闪闪那沉默,是殿堂里最威武的号角我抱住他的女人,像抱母亲,婴孩或公主殿下她乌黑的长发飘荡在我的平原她温和的雨点回应我粗鄙的表白让我停止爱女人和她的男人我打开煤气灶,坐锅点水在屏幕上打出一些糯米和五花肉,发送给男人又撤回,在留着痕迹的明亮里安然度过日复一日里的一日杭州陈统魁|萝婆寺萝婆寺上空的祥和事物被一柱香喊醒遥远炊烟比香火更接近神邸那些虔诚的人们,借用图腾放生祈福,锣鼓声声追问每一颗返回的沉默贺担僧叠成自己的初心一把时间担子,摘下头冠另一个母亲解下围裙跪下,也是一种高度|卧龙抓一把高原的风追赶巴朗山山脊越往上,越白白于鬓毛天空太明亮山峡,增加走入的重量映秀奔赴的水接上卧龙高原红便开满山岗|大雪然乌沉木和漂在水面的石头都是寂寞,是水为燃烧善后废墟中人间事,满头冰雪草木以灰烬的秘密为食孤峰平静,波浪版本不一镜子的后遗症,是空和深不可测没有一种蓝,能满足水中这片天空的愿望雪停了,风也停了。白色事物现在是心灵的一部分它们停在山峦漫长的睡眠中杭州游金|所有的人走在大街上(散文诗)有一个人在售楼处徘徊,但没有人接待他。人人都在忙着,跑来跑去。没有人注意他。后来他走了,后来他可能有点失常,也许是喝多了。他拿了六根做琴弦的丝,把它们固定在新楼盘的外墙上,但是太高了,他根本无法弹奏。我又遇见过一个人,在小饭馆点了两个小菜,一瓶啤酒。他坐了很久,像在等人,又不像等人。但他最终喝掉了他的酒,走进夜色中。我看到他离开城市,走到有月光的地方,他伸出手洗了洗。仿佛月夜是一个巨大的脸盆。第三个人如此寻常,他走在街上,就象所有人走在街上。他在院子里喝茶,就像所有人那样,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喝茶。他唱了一句,大意是把西湖比喻成一个美人,苏东坡也用过这样的比喻。很多人也会这样唱,似乎并不稀奇。他再次低头喝茶的时候,说茶水里有星星,这些星星睡着了,他正在唤醒它们。他继续喝茶,把星星全部吞进了肚子。我听说有些人有一种隐秘的魔法,他们能用文字制造魔咒,他们会不停地把能够得着的东西送进胸腔,够不着的,他们写在手心里,然后从手心里吃进胸腔。我自小非常害怕这些人,但是这些人总是伪装着,你根本无法认出他们。他们走在大街上,就象所有人走在大街上。|上帝和我们知晓的所有神都不一样,祂太神秘又太孤独了。人知道了祂的性别(真不知道人是如何认定祂的男性别的)。但不知道他的住所,不知道他的模样,更不知道他的生活。人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当人询问他时,他有些发怒地说“我就是我”。创世也就花了七天,之前和之后,漫长的岁月,他如何度过?科幻作品能想到的,也不过是在荒凉的太空,一个人为了抵抗虚空,唯有冬眠。这位神关心着人的生活,做着人的父亲,但人对他一无所知,所以也不知如何、在哪里去还他的情。相较起来,其他神倒是挺爽快:若想要地中海刮起顺风,波塞冬会让你拿十头牛供献给他的神庙作为交换。这位神却把这一切视为污秽,从此不肯显现于圣殿。他教人良善,有怜悯之心,把这样的品质根植于人的灵*深处,那么人又怎能不关心这位神的生活?体恤他的孤独?了解他的难处?人也是基于这样的品质,希望神过得好一点,最好拥有快乐和幸福。希望他有一位美丽的妻子和一幢漂亮的居所。希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可访的朋友。虽然他是永生的,但也希望他时时身强体健,可以有闲暇打打网球。是否因他怕人过于忧患,不许人对他妄加揣测?世俗真实的父亲也是那样,关心着他的孩子,给予孩子,又总是告诉孩子:自己很好。但我们都知道,父亲辛劳、贫穷、孤独、痛苦。那些走进教堂,仰望穹顶的子民,应该真挚地问一问这位父亲,关心他的生活,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人应当对他施以援手。|我曾经在幼发拉底河遇见凯撒那时他已和前半生做了了断,在河谷绿洲种着麦子。头发更稀疏了,穿的是短衣。他很久没有去过幼发拉底河的上游,并且以后也不打算再去了,那里时局已经变了,换了国王。我问过他的白马,自然是没有了。他说。他现在需要的是耕牛,他已经有了一头。高卢连连大雨,下了数年,那些命名为凯撒的小孩子,淌着雨水,进入小学堂了。他听说塞维利亚已经去世,甚至还在临终呼唤了他。但他没有扔下手上的水瓢,继续认真浇水。到东边这么些年,他也没去拜谒克里奥帕特拉的神庙。故国朝气蓬勃,四轮马车在大道上穿流不息,*队之后又是商队。敌人和女人川流不息,从东方到西方的道路穿过他的田垄,人们向他问路,讨要饮水和囊饼。路过的人打尖休息,和他闲聊,问他的名字。凯撒,他回答。*人们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如果是女人,则窃窃私语,然后哈哈大笑。天色将晚,行人渐无。凯撒收拾好农具,一手托着犁,一手提着裤腿,走向远处低矮的石头房子,那里已经完全笼罩在暮色之中。衢州步红祖捧石录之二:《红楼梦》还得感谢一个人《红楼梦》是本奇书,也是一部幸运之书。比如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中国大多数古典文学作品被认为是“四旧”,几乎破扫殆尽。唯有《红楼》不但没遭厄运,反而被列为可反复研读之书,并红极一时,这跟毛泽东对古典文学特别是《红楼》情有独钟有关,他曾说过:《红楼》不看三遍,没有发言权。使众趋之若鹜,你懂的。而当年作为言情小说的《石头记》,更是经历了跌宕风波,无论是否以真的原貌被保存下来另当别说,至少作为古典文学的巅峰之作已毋庸置疑。而真正由《石头记》变为《红楼梦》得以流传下来,这非得感谢一个人,就是和珅。一提和珅大家满脑子都是王刚扮演的他,周旋于乾隆皇帝与刘罗锅、钢牙铁齿纪晓岚的嬉笑怒骂插科打诨里。真实面目是这样吗?首先电视剧毕竟是戏说,纯属虚构当不得真。刘墉比和珅大30岁,纪晓岚也比和珅大26岁,纪晓岚跟刘墉虽然都是大学士,可是从来就没有担任过*机大臣,这跟和珅的地位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所以绝对不可能出现影视剧中平起平坐甚至以下犯上的情况。历史上清代的官场等级很严格,平时说话都十分讲究分寸,像他们这样嬉笑怒骂插科打诨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历史上真正敢戏弄和珅的人也没有几个,只有协办大学士嵇璜、*机大臣阿桂几个,不过最后他们还是遭到了和珅的报复。刘墉并不像影视剧中那样跟和珅过不去,真实的他其实是个和事佬,乾隆皇帝有什么事问他,基本都是模棱两可。而纪晓岚则是因为文采斐然而受到乾隆的欣赏,不过乾隆皇帝对他的印象只是文采出众但却不明事理,而且还曾处罚过纪晓岚。好,闲话说到这里言归正传。《石头记》一变成为《红楼梦》,还要从乾隆三十七年(年)采购群书的谕旨和三十八年(年)开始编撰《四库全书》说起。编撰全书的初衷乾隆只是为了好大喜功,想超越古往圣君,直至乾隆三十九年()八月才明白地提出“寓禁于征”的意图。开始编撰时大学士于敏中为正总裁,乾隆四十四年(年)病逝,四十五年(年)10月和珅升为正总裁。纪晓岚一直是总纂官。《四库全书》号称乾隆四十七年(年)告成(全书三千四百七十种,七万九千一十八卷),而事实上从访购群书到大量禁毁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年(大致禁毁三千余种,六七万部),禁毁的思路也是逐步发展演变,后期禁毁的变本加厉也与乾隆身边的献策者密切相关。从《红楼梦》程甲本年刊行,大背景跟编撰《四库全书》的目的性外延,与《石头记》秘本流传的时间是基本吻合。赵烈文《能静居笔记》引清诗人、学者宋翔凤一条云:谒宋于庭丈于葑溪精舍,于翁言:曹雪芹《红楼梦》,高庙末年,和珅以呈上。然不知所指。高庙阅而然之,曰:此盖为明珠家作也。后遂以此书为珠遗事。曹实楝亭先生子,素放浪,至衣食不给......这里至少透露了三条重要信息,一是乾隆末年是和珅呈递上去的,二是高庙读了并表示肯定,三是乾隆皇帝说是索隐明珠家事。那问题就来了,和珅为何要呈递《红楼梦》给乾隆呢?呈递上去的到底是什么版本皇帝能然之?为什么乾隆会说是明珠家事?且说和珅,姓钮钴禄氏,属正红旗人氏。少贫,无籍,一个穷八旗文生能受到乾隆赏识是因为在做銮仪卫士“抬轿者”时,不仅聪明伶俐还能背诵带注的《四书》,受赏识也是必然。和珅一生颇能吟咏,以骚人自视,诗中也有佳句可采,一辈子端文字之役,掌各种纂修总裁、充经筵讲官、屡充殿试读卷官,据史学家描述他除了贪得无厌、善于蒙蔽、揣摩迎合,对下工为倾轧,万恶归之以外,还是承认其人聪慧有才、办事能干、仪容俊秀、口齿伶俐。确因非德门望族世代书香出生,所以品格不高,不很高雅,因此濡染市井风习,熟悉唱曲戏文说书传奇野史,这些也正是取媚于皇帝的必要且独特手段,也成为了《红楼梦》得以“删改抽撤”之后面世的内在机理。在大肆禁毁书典的氛围下,要清除一本秘传钞书《石头记》根本是易如反掌,为何还要进呈呢?首先乾隆编撰《四库全书》的意图是消灭明末清初以来野史杂史中反清仇清的思想,但是他不认为《石头记》是以“反清复明”民族思想为宗旨的小说(乾隆皇帝也应该早已看过),充其量有“糟蹋满人”的意旨,这也是乾隆对此书特别注意的原因之一;第二和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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