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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5/27 17:58:00

姜念已经三年未见过自家夫君了。

人是三年前嫁的,原以为只是个寻常读书人,可是突然传来消息说中了探花!

如今高中,成了天子门生,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她这个农家妻,唉,话本子里探花郎就算是配公主也是配得上的。更何况,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名字而已,正这么想着突然感受了一股视线,一转头那个盯着她的人怎么那么像她家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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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是探花郎,怎还会想起我这个糟糠妻。

人是三年前嫁的,原本以为他只是个寻常读书人,怎么就中了探花呢,要知道多少人年近半百也不过是个秀才。

原来她官人这么有学问啊!姜念低头这般想着。

今日一早,本地县官便亲自带着些礼来报喜了。

汪家宴之,敏而好学,殿试所作策论得官家赞赏“龙章秀骨,针砭时弊”,亲自点了他为探花,入翰林院为官,一时前途无量。

她家官人中了探花,人人都说她是个有福气的,以后就是官夫人啦。就连自己父母都跑来打听,可是她哪知道些什么。姜念已经三年未见过自家夫君了,如今高中,成了天子门生,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她这个农家妻,话本子里探花郎就算是配公主也是配得上的。

更何况,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名字而已。

三年前,西京河南府寿安县清水村。

“念念这样不会是中邪了吧。”姜母到现在还无法理解为何自己安静温柔的女儿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阿姨,诶不对,娘亲,鱼杀好了,炖了吧。”姜年也很无语,她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一开始还觉得非常幸运,穿越终于轮到自己了吗,可是转念一想她什么都不会啊,更何况作为新时代独立女性,实在是受不了各种禁锢!

吃人的封建主义,迅哥诚不欺我!

按照套路,她如果死了的话应该就可以回去了吧,她想死,但怕疼。

今天姜年在准备投河的时候,看见了两尾黑鱼,好家伙,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优质蛋白,不行,占便宜她等不到明天。

第二天一早,悄悄告别自己的三天限定父母,姜年再次踏上了寻死之路。

姜年在村东边的树林子里找到了一棵标准的老歪脖子树,往上一吊,准备就绪。

再见了,这个吃人的时代。

而此刻,一个容貌俊美的年轻人不急不缓地向这边走来。

汪宴之远远看见姜年一人去了他往常早起温书的地方,碍着男女大防,他便准备回去了,但看到姜念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再一看!

好家伙,她已经自挂东南枝了!汪宴之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立马朝姜念奔去。

当汪宴之把人抱下来的时候,似乎还听这小娘子稀里糊涂地念着什么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可是人马上就昏过去不省人事了。

姜念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旁人占着,一切行动都不听指挥,她在梦中看着那女子用自己的身体做着一系列离经叛道的行为。

尤其是见识到了自己徒手叉鱼的英姿,天呢,天呢,好可怕,她只是一个温文尔雅蕙质兰心善解人意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弱女子啊。

但更可怕的是,你做了一个噩梦,醒来之后告诉你这不是梦。

醒来之后,姜念觉得自己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东西,什么“纯欲风”“”“新冠病毒”,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姜念感觉脑子抽疼,不想再去想了。

听说姜念出事,姜母走进来时有些不敢靠近,姜念觉得有些好笑,这几天,阿娘怕是吓坏了吧。

“阿娘,我没事了。”

“念念,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会做这种傻事!”菩萨保佑,姜母如今觉得她女儿性格大变已经不要紧了,只要好好活着就行,可现在她文静的女儿也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阿娘,我是怎么回来的。”姜念在一片虚无中看着自己自尽,却无法阻拦,后来便也没了意识,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想着要好好感谢他一下。

“说到这个,是汪家的那个孩子把你抱回来的,我和你爹爹已经去谢过人家了。”

姜母提起这个不禁有些发愁,虽说那汪宴之将念念救了下来,做了莫大的好事,是姜家的大恩人。可是一路将她抱回来不知被多少人看见了,村里面传得沸沸扬扬,念念的名声可怎么办呀。

是他?姜念是知道汪宴之的,他是这个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住在清水村最东边,父母早逝,平时代村人写些书信,姜家过年的对联还是他写的呢,不怎么与人往来,没想到却是个心热的。

这几日姜父姜母都让她好好休息,可姜念实在是觉得她躺得身子都软了,于是便趁着日头好端了盆衣裳去河边洗。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姜念觉得一路上旁人总是盯着她瞧,还议论纷纷的。

这种目光她很熟悉,前阵子村口的林寡妇跟人偷情被她婆母抓了个正着,那几天她和伙伴们也是这样看她的,只是如今落到了自己身上,才觉得不好受。

到了河边,有相熟的姑娘马上跑来问她,“念念,你跟那个汪家的,什么关系啊,我们可都听说了啊,那天是他抱着你回来的!”目光满是好奇和揶揄。

姜念将实情解释了,可她们明显是不信的,她也不想多费口舌,洗完衣裳便匆匆回家了,这时她才体会到为何她身体明明已经好了,父母仍不想让她多走动。

姜念知道自己不得不收拾那个“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可她没想到竟然会把自己给许进去。

“老婆子,那汪宴之来提亲了!”姜父在外面唤道。

“念念呢,让她也出来见见,事到如今,不用顾虑男女大防,总要商量出一个解决的法子。”姜父顾念女儿清白受损,也是非常着急,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嫁给汪宴之,若是他愿意娶,便是最好不过了。

正堂,汪宴之见姜念随姜母出来,脸色红润,可见是大好了,如今近看其容貌,清丽娟秀,有出水芙蓉之资。小巧的脸上点着一双透亮灵动眸子,让汪宴之想起了春日里常在他院子里扑蝴蝶的狸猫,这样的相貌嫁个员外或富商也是嫁得的,嫁给自己算是委屈她了。

只抬眼看了一下,汪宴之便守礼地收住视线。

姜念也在打量着他,汪宴之不似寻常村人晒得黝黑,也没有蓄须,他皮肤白净,眼神清澈明亮,深褐色眼睛下是高挺的鼻梁,头发如墨般有光泽,高高束起愈显身量挺拔,虽然穿着读书人最为寻常的青白色衣裳,却显得周身气度非凡,自是浑然天成的才气。

盯着外男看总归不太好意思,姜念将视线转移到手上,汪宴之手指生得细长好看,此刻拱手而立,显得谦逊有礼。

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姜念想若是能够嫁给他,她大抵也是愿意的。

“晚辈冒然打扰,两位长辈见谅。前几日晚辈莽撞了,虽是为救人性命,但到底有损姜姑娘清誉。如今特来提亲,愿意以终身之事平息此事,只是我早已有计划去往东京读书,婚事需得办得紧些,怕是要委屈了姜姑娘。”

汪宴之本来去年就打算去东京书院的,因为觉得在田园使人心静,才又坚持了一年耕读。今年开春以来,便与书院那边约好了近几日过去的。如今看来,还得再缓缓。

汪宴之想,迟早是要娶妻的,如今只是来得突然些,姜家小娘子容貌秀丽,性子娴静,是合适的正妻人选,只是不知为何那天要去寻死,日后可要好生开导消除她轻生之念。

“姜姑娘端庄大方,巧慧聪颖,我愿聘她为正妻,许白头之约。”

如今汪宴之愿意负责,自然是好的,只是姜父姜母也不是专断蛮横之人,总是要顾及女儿家的心思的,于是姜母问女儿,“念念,你可愿意嫁?若是不愿意,爹娘养你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我愿意的。”姜念脸有些发烫,生平头一次遇着这种场面,急忙跑了。

留下姜父姜母与汪宴之商议后事。

姜念把脸捂在被子里,觉得这几天的生活实在太荒诞了,如今误打误撞连终身大事都定下来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的,嗯?电视剧是什么?

2

欢庆此日成佳偶,且喜今朝结良缘。

姜念一路听着吹打声,一边思索着日后的日子。她明白汪宴之娶她肯定有许多为难,可他还是娶了,可以看出是个肯承担责任的,而她自己无非也只有这一条路了,说来还是自己占了便宜。

只是这婚嫁终究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而非两情相悦的水到渠成。

姜念在一片黑暗中觉得自己进了一个屋子,在喜婆的指引下完成一道道程序,嗯,这个喜婆她记得,隔壁村的蔡婶子,是做惯了喜事的。

宾客散尽,唯余二人。

姜念听到汪宴之在外面收拾,一想到他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在做粗活,姜念心里就痒痒,掀了喜帕便要去帮忙,却又被赶了进来。

“不必了,西屋里有水,去洗洗早些休息吧。”汪宴之不急不慢道。

“哎,好。”折腾了一天,姜念身上有些出汗。

姜念收拾完之后,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醒来正好看见汪宴之洗漱完走过来,姜念急忙坐起来。

汪宴之洗漱完过来没有瞧见东屋里有动静,猜测她或许是今日累着了,先去睡了。不料,一进屋便瞧见姜念直愣愣地看过来了。

“姜姑娘,早些安置吧。”汪宴之始终以君子之礼待姜念,他想着这小姑娘突然来到陌生的地方,估计也需要适应几天吧。

姜念心中却有些别扭,哪个姜姑娘啊,村子里有这么多姜姑娘呢!

“我们已经成婚了,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念念。”他记得他岳父岳母好像就是这样叫的?

姜念脸有些红,还从未有人将她的名字叫得这样好听。

她刚刚睡过了一阵,现在一点都不困,旁边躺了一个人,更让她睡不着了。

姜念扭头看着汪宴之在烛光下的侧脸,不禁感叹他生得可真好看,内心有些感激那个抽风的自己,可真是会挑地方自尽啊。

男女之事,她是明白的,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家夫君有什么动静,她耐不住了。

“你,就睡了吗?”

汪宴之从方才就觉得一直有人盯着他,一直没睡着,心中也明白她的疑问,便说:“我二人如今成婚有些匆忙,彼此不甚了解,你年纪也有些小,今日不必强求圆房,来日方长。”

老实讲,汪宴之以为姜念会怕他,没想到她竟主动提了。

“奥。”

听到他这样讲,姜念一下子委屈劲就上来了,虽然知道他娶自己是不情愿的,但新婚之夜不碰新娘子这让自己也太没有面子了。

既然已经嫁了,还留什么后路,难道还留着清白再嫁他人吗?姜念觉得眼前这人必须她亲自解决了。

勇敢念念,不怕困难!

姜念脑筋转得飞快,然后说:“有些冷,我们盖一床被子吧,我把我的被子盖到上面来,这样可以盖两层,暖和一些。”说着就行动了起来,一整套行动可谓是行云流水。

汪宴之刚想说柜子里有多余的被子,人就已经躺到自己身边来了,他感觉呼吸一窒,一阵女儿家的香气瞬间将他包围了。

姜念紧张得厉害,但手在被子里摸摸索索地向他那边靠,慢慢爬上腰腹,突然被一双大手拽住,汪宴之一双眼睛炙热地看着她,姜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敢承受他的目光,于是趁机把脸堵在汪宴之胸口蹭了一下。

哦,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这可是念念心中所想。”

“是。”

“那,君子有成人之美。”

成了!

烛光摇曳,喜烛是要燃一夜的。

只是,小两口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三日回门之后,汪宴之就要走了,本来就是约好的日子,只是未料到突然成婚了,有个小娘子了,所以才耽搁了些时日。

经过这三天的相处,汪宴之觉得这小娘子不是个心气小的,不知道她那日为什么会轻生,真是好奇怪,现在她愿意好好过日子,汪宴之也就放心了。

姜念则心情有些复杂,这婚后生活才刚刚开始过,就要分隔两地了,虽说东京与西京距离不远,可车马不便,往来要耽搁些时日,要是有飞机、高铁就好了,嗯?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日月流转生辉,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年的一介白丁成为炙手可热的天子门生,当年含苞的小姑娘正处于桃李年华,一副好颜色,不笑自风流。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汪宴之看到姜念时,脑子里浮现的就是这句诗。

姜念的长相无疑是出挑的,如今年岁渐长,更加出类拔萃。当初,汪宴之提亲时看到姜念如出水芙蓉一般站在那里,粗布衣服也盖不住的标致,脸色羞红,当时便觉得接受这门亲事好像也并不难。

今日阳光正好,姜念正在院中捶打着被子,心不在焉地想着前些日子传来的消息,她官人如今已是探花郎,他还会回来吗?她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了,就连过年时都不曾回来过。

姜念正要进屋,一转头便看到汪宴之站在门口看着她,所见即所念。

汪宴之这次回来,是来带姜念去东京的,与姜父姜母告别后,二人已经坐上了去往东京城的马车。行路枯燥,姜念回想着他刚回来时两人的对话。

姜念:“大人回来了?”

汪宴之:“你我二人已经成婚三年,不必如此客气。”

姜念听着这话极为耳熟,“如今官人是官身,我不知……怎么称呼。”

汪宴之:“叫我子良。”

姜念:“什么?”

汪宴之:“子良,是我的表字。”

姜念:“……好。”

汪宴之:“念念可有表字?”

姜念家中无人读书,对这些并不讲究,自然无字。

晚间二人宿在一起时,姜念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被褥里,已然没了新婚夜牛犊般的勇气,像个奄奄一息的鹌鹑。

汪宴之对此有点失望,到底是三年未见,不像之前那么亲昵,生疏一点也是有的。

“念念可有怨我三年未归?”汪宴之问,其实头年过年时是本可以回来的,只是当时自己身染风寒,经不得车马劳顿,后来也便一直不得闲。

“读书辛苦,我不怨的。”

姜念是有些怨的,但她说不清楚在怨什么,也不知道该怨谁。

二人名义上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彼此却不甚了解,对夫君的陌生让姜念觉得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自从汪宴之回来之后,他就觉得仿佛有种东西把两人隔开了,这种东西是一千个漫长的日日夜夜,是探花郎与农家女之间悬殊的地位,是还没来得及建立的夫妻情谊。

姜念明白,这个隔阂只能自己生出巨大的勇气方能跨得过去,不过,往后的日子且长着呢。

东京城就在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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