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白癜风 http://pf.39.net/bdfyy/bdfyc/一切的一切,皆源于一个恐怖的噩梦我和双胞胎姐姐在黑房子里生活了十五年。她不准我跟任何人亲近,否则她就会发疯。有一次,姐姐在偶然瞥见我与同学互发信息聊天后,陡然失控,死死抱住我,几乎将我勒死。那之后姐姐开始变得越来越神经质。我的恐惧感与日俱增,终于决定逃走,没想到,却发生了一系列命案……一、逃跑我叫苏蕾,今年初三。我有一个很漂亮的双胞胎姐姐叫苏婉儿,她宛如从画卷中走出来的绝世美女,像极了《聊斋志异·画皮》里的那只女*。其实说是双胞胎,也不对,我和她长得完全不像,一点儿边都搭不上。可是姐姐总是固执的告诉我,我们就是双胞胎,这个世界上,我们只能相信彼此,相依为命。我是那么的爱我姐姐,所以她说什么我都相信。据说,爸爸妈妈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因为患了很厉害的病,没有钱及时医治。我只在被姐姐扔掉的旧物里看过爸爸妈妈的合照,那时候,只有黑白相片。而我,竟然*使神差地瞒着姐姐,偷偷将照片保留了下来。爸爸妈妈留下在山阴处的一栋三层小楼的房子给我们,房子全都漆成黑色,墙面已经斑驳,背面爬满了绿色的野生植物,风一吹就簌簌的晃动,轻吟,像是黑房子的寄生虫,十分渗人。可是,我却和姐姐住在这黑房子里,一住十五年。我不知道姐姐多少岁,但她发育很好,个子高挑,身材丰腴,只是由于她从未走过这栋黑房子,所以她的皮肤很白,接近于病态的惨白。她住在二楼,房间前有个两米宽两米长的落地窗,在那窗子前观看风景一定很棒,但姐姐从不拉开那厚厚的紫色碎花窗帘,无论春夏秋冬,因为姐姐不喜欢阳光。她的房间里,光线素来昏暗,不分昼夜。姐姐有一张舒适的大床,长三米,宽两米,四四方方,柔软得像一块豆腐。床的四周垂着红色的布幔,鲜活如火,妖异如血,严严实实的将床与房间隔离成另一个空间,不漏一丝缝隙。我总缠着姐姐,要跟她一起睡,因为我喜欢姐姐的床。姐姐的床有异香,每次躺在床上,我都感觉浑身舒畅,仿佛连灵*深处都闻到异香,飘飘欲仙。而姐姐,她总是躺在这张床上等我姐夫——可是我分明不记得,她是何时结的婚。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夫我充满了好奇。当我缠着姐姐问姐夫的情况时,姐姐的脸上便会露出怪异的表情,像是在激动、兴奋,又像是在害怕、恐惧。“姐姐,姐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呢?”“你姐夫他要工作,不然拿什么来养活我们。”“那为什么他总不来看你呢?”“来的,只是你不在家。”“那下次姐夫来的时候我可不可以见见他?”“蕾儿乖,快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姐姐没有回答我,而是转移了话题。我失望地闭上眼,用力嗅着空气中的异香,仿佛能闻到姐姐和我那神秘的姐夫在这张床上欢爱的气息。尽管姐姐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但我却依然爱她。如她所说,我们彼此是这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除了相依为命,没得选择。我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平静无波澜的持续下去,却不想,一次狂欢令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终于惊恐地逃离了我最亲爱的姐姐,你没听错,逃离。6月26日,持续三天的中考终于结束,毕业班的同学兴致勃勃的自发举行了狂欢会,连校长也默许了。我默默待在角落里,静静看班级里的同学在班长的鼓动带头下疯魔。耳边充斥着喧嚣、欢笑,我与他们格格不入,仿佛那些热闹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里。姐姐从来不许我与任何人亲近,哪怕一点点她都会生气发狂,我知道,姐姐是太爱我了。为了不让她伤心,我乖乖的,十五年来没有交一个朋友。此刻看他们嬉笑玩乐,我竟有了淡淡的羡慕和失落。“嗨,苏蕾!不去一起玩玩吗?”体育委员薛涛拿着一杯啤酒,一屁股坐在我面前。淡淡扫了他一眼,我低头看手机,天色已晚,姐姐她一定担心了吧,给她发条短信吧。薛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苏蕾,就要毕业了,以后各奔东西,可能再也没机会见面了。三年同学,你就没有一丝留恋么?过去跟大家聚聚吧,留个美好回忆。”说着便拉起我径直走向群魔乱舞的人群。我犹豫了片刻,想到以后这些人都各散天涯,也许真的不会再见了,便没有挣扎,任他带着我,融入狂欢的人群。原来,和别人一起玩,是那么快乐,十五年来内心的孤寂一扫而空,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了。欢乐的时光溜得飞快,一个小时后,宴会结束,天色更暗了。薛涛提出送我回家,我没有拒绝。“苏蕾,有句话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如果现在不说,以后也许就没机会了。”看到黑房子的轮廓时,他忽然止住脚步,认真道。“什么?”“苏蕾,我喜欢你!”我愣住。“苏蕾,做我女朋友吧!你不用马上回答,你可以考虑考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他在我手机上按了一串数字,继续说,“苏蕾,你好好考虑一下,毕业典礼后,我父母就要接我回西城了,如果你答应的话,我愿意为你留下!”说完一溜烟地跑了,我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抬头,夜色下的黑房子像一头蛰伏着的怪兽,紫色碎花窗帘依旧严严实实垂着。“姐姐,我回来了。”“嗯。”姐姐坐在床边,两颊反常的透着淡淡红晕。我在姐姐身边坐下。床上除了异香,还有一股怪异的气味儿。“姐夫来过了。”我知道,每次姐夫来过后,就会是这样的场景,大约每周一两次。“嗯,他刚走。”刚走?往哪儿走?我怎么没碰到?每次总是在我回家的前一步走,也太巧合了吧。那个姐夫,到底是何方神圣?心中颇多疑问,我却没有问,因为姐姐一定不会说。姐姐却破天荒的主动跟我谈起了姐夫。“他说,再过不久就能把我们接出这穷乡僻壤,到城里去生活了。到时候,再也没人能欺负我们了。”我诧异地看着姐姐,十五年来我从未见她踏出黑房子一步,她甚至连这个昏暗的房间也很少出去,如今她竟然向往外面的生活?难不成那个姐夫给她灌了迷*汤?我暗自思索,姐姐闭口不再说话。突然,手机传来“滴滴”的震动声,我打开,是薛涛的短信。——苏蕾,我到家了,你早点睡。晚安。#^_^#“蕾儿!”姐姐瞥到短信,倏地扑过来,死死抱住我,勒得我喘不过气来。她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喊:“蕾儿蕾儿,你不能抛下姐姐,你不能离开姐姐!蕾儿是姐姐的,谁也不能抢走!谁要抢我的蕾儿,我就杀了他!”我迫不得已关掉手机,万分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姐……姐,蕾儿……蕾儿不走……”姐姐这才松开一些,依旧紧紧抱着我不肯松开,仿佛害怕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一样。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心里第一次对姐姐产生了恐惧——刚才,如果我没有说话,姐姐真的会杀了我!自这件事以后,姐姐就变得越来越神经质,疑神疑*,总是严格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只要我在她视线里消失一分钟,她立刻会发疯般的大喊大叫,乱砸东西。连睡觉都不安生,像个幽灵似的在昏暗的房间里晃来晃去。有好几次我从噩梦中醒来,便见她手拿剪刀蹲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直打鼓。姐姐日益憔悴下去,瘦的跟皮包骨似的。而我,也被恶梦和姐姐的神经质折腾得快要崩溃了。被折磨了半个月,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叛逆的、疯狂的决定——我决定逃出黑房子,离开!7月12号晚上,趁姐姐上厕所,我偷偷给薛涛发短信。——薛涛,只要你带我走,离开这里,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好!苏蕾,我带你走!——明天就走!——好。——明天见。我并不喜欢薛涛,勉强讲,也至多对他有些好感。心中微微愧疚,但为了离开这里,我必须利用他。7月13号,散学典礼。热热闹闹的散学典礼,有人欢喜有人愁。有其他高中的老师学生来宣传招生,综合楼前的荣誉榜那里为了一圈人,议论纷纷。而我顾不上什么成绩,背着背包,满校园地找薛涛。“苏蕾,这边儿!”薛涛站在一棵大榕树下向我招手,我匆忙跑了过去。“还有多久能走?”他微微惊讶地看着我,笑笑:“这么急?再等几分钟,我爸爸从校长室出来就走了。”我心里焦急不安,想到今晨姐姐那仿佛洞彻一切的目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薛涛摸摸我的头,笑着递给我一张火车票,说:“别慌,再等两分钟就好。”我点点头,拼命抑制心中的不安。两分钟后,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子被校长热情地送出了校长室。看到我,他点点头:“你就是涛涛的同学?”“是,伯父您好,我叫苏蕾。”手心里紧张得捏出了汗。“嗯,上车吧。”坐着薛父的车去火车站,一路上风平浪静,我稍稍安心。然而到火车站时,大路上陡然出现一个纤细瘦弱穿白色连衣裙的人影,薛父大惊,急忙刹车。车子在她身前停下,她抬起头,是那张我熟悉的绝美的脸,惨白惨白的。我心中咯噔一声。下一刻她便尖叫着跑来猛拍车窗,张牙舞爪,恍如厉*夺命。薛父下车拖住她,我趁机开门下车向火车狂奔。在我冲上火车后,车门陡然关上,而薛父仍在与姐姐拉扯,薛涛也加入。姐姐的双眼死死瞪着我,嘴里发出渗人的惨叫。我闭眼抱头,瑟缩在座位上。轰隆隆的声响中,火车离站。惨叫声渐渐远去,我睁开眼,看着窗外荒芜的风景模糊成一片,小镇的一栋栋房屋向后飞逝,心中慢慢平静。对不起,姐姐。我必须离开。我要开始我的新生活了,再见。二、新生活到达西城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华灯初上,霓虹闪烁,不仅天空被染红,连江面上也波光粼粼,仿佛一片光的海洋。我扔了以前的手机卡,站在江边呆呆地看着这座大城市,心下茫茫然。我即将在这里开始新生活,可现在,我该去哪里?总不能愣在这露宿街头吧?“嘿,小妞儿,怎么在这里吹风?陪哥哥玩一把儿呗。”不知何时,两个流里流气的酒*搀扶着走到我面前,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后退,腰部抵上了江边的铁栅栏。两个酒*一左一右成包围势向我靠近。一个酒*伸手就要抓我的衣服,我拿着背包用力砸他的头,撒腿就跑,却被另一个酒*拉住了头发。难道今晚就……我一边挣扎一边恐惧着想,却听“嘭嘭”两声,身上的束缚消失。睁开眼,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现在我面前,微笑着向我伸出手,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没事儿吧?”我*使神差地把手搭在那只手上,微微摇头。陌生的男生握紧我的手带我离开。“谢谢你。”“呵呵,不客气。你叫什么名字?是头一次来西城吧?”“嗯,我叫苏蕾。你呢?”许是因为他救了我的缘故,我对他十分信任。“方游灏。你一个人来?”“嗯……我是逃出来的。”“找到住的地方了么?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在大街上晃很危险的,西城晚上治安不好。”“没有。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暂时我家。我父母都在外地,我一个人住。”“那么,谢谢你啦。”方游灏呵呵一笑,说:“不必那么客气,既然遇见了就是缘分。以后你就当我是你哥哥好了。”“早啊小蕾,昨晚睡得还好吧?”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方游灏一边将早餐端上餐桌一边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我勉强点点头。其实我睡得一点不好。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关于姐姐,关于黑房子。石塘镇火车站。姐姐和薛父子在火车站争执打架。两个男人力气极大,对付瘦骨如柴的姐姐完全绰绰有余,眼看姐姐不敌受制,我在一旁焦急大喊,冲上去抓薛涛,却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姐姐终于还是被薛家父子制服了,她不再反抗,只是冲着薛父妩媚一笑,然后很优雅地朝他吐了口口水,柔柔骂道:“畜生!”薛父愣住,定定地盯着她许久,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瞬间变得阴鸷而可怖。他一把推开了惊怒交加的薛涛,然后拽着姐姐上车,直往偏僻的地方开。薛涛自然不死心,满怀疑惑地紧跟其后。到了蒿草重生的荒野,车子停下,薛父暴怒地将拽姐姐下车,把她推到在草丛里,铁锤一样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姐姐的脸上、身上瞬间多了很多青肿。她没有再反抗,那弱柳扶风般的纤薄身子也不容许她反抗,她认命了,像具木偶似地乖乖着,不言不语,只是用一种怨恨地眼神直直盯着他。这眼神竟有了点儿幽怨和欲说还休的意思。薛父的目光也变了,看着身下无力抵抗的妙龄女子,他忽然感觉浑身燥热,心里有某种欲望熊熊燃烧……于是他止住了拳头,急不可耐地扑向她,撕碎她白色的连衣裙,疯兽一般亲吻她。一开始姐姐害怕地瑟瑟发抖,眼角甚至有泪滴滑落。但转瞬她脸上又露出诡异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白色丝巾,她猛然用丝巾绞住了薛父的脖子,死死勒紧!那样瘦弱的手竟有极大的爆发力,薛父抵死挣扎,一分钟后,再不动弹。姐姐脸上的笑容益深。她优雅地把丝巾带回脖子上——像一条美丽却危险的*蛇。然后她从裙子里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子,安静潜伏在车后等待下一个猎物。薛涛随后赶到——也不知他是如何找到地方的,被姐姐用剪刀刺死,一击毙命。她拖着两具尸体回了黑房子,我进不去黑房子,只能守在门外。里面不断传出“咚咚咚”的声音,像是在……剁骨头……不久,她拖着一个大麻袋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我,咧嘴一笑!我骇然跌坐在地。她却不再管我,自顾自的拖着麻袋往原来的荒野走,麻袋拖出一条弯弯曲曲的血路……赶紧洗漱完,坐到餐桌前,饭菜热腾腾的,香气扑鼻,引得我食指大动。“观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欢迎收看早间新闻。下面为大家插播一则新闻——今日凌晨6:15,一位拾荒者在西城市石塘镇火车站附近发现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大麻袋,拾荒者立即报警。警方接到报警后,火速赶往现场。经检查,麻袋中装了人体残肢,法医拼凑得大小两具尸体,只是两具尸体的头部皆不知所踪。警方断定,这是一起碎尸案,凶手极其残暴变态,还请各位居民加倍注意安全,以防遭遇不测。另外,如果有人知道两位死者的身份,请主动与警方联系,协助警方早日辑拿真凶。”镜头一转出现了两具被拼凑起来的血淋淋的无头尸体,我胃里一阵翻腾,一下子把刚吃到嘴里的东西悉数吐了出来,还吐出一地酸水。方游灏迅速关掉电视给我倒水,我勉强挤出了“谢谢”二字。想到昨晚的恶梦,我忍不住战栗——莫非真是姐姐杀了薛涛父子?此念一出我又猛然摇头否认,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姐姐一个弱女子怎么杀得了两个男人?那只是一个恶梦而已,不是真的。只是巧合而已。然而心里却有一个声音疯狂叫嚣着,就是她,就是她杀了人!她是个疯子!杀人魔!“小蕾?小蕾!你怎么了?没事吧?”方游灏担心地看着我,轻轻拍我的背,关切的问。我回过神来,心中微微一暖,突然有向他倾诉的欲望:“游灏哥……我,也许我知道他们是谁,昨晚我做了一个恶梦,就是关于这件碎尸案的……那两具尸体,分别是我的初中同学薛涛和他爸爸薛仁义。”想到昨晚的梦,我就忍不住颤栗。他闻言不禁莞尔,用手揉揉我的头发,说:“傻丫头,那只是一个梦,怎能当真?你是被昨晚的噩梦吓坏了吧?”“我……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总觉得真的是他们……”“那这样吧,”方游灏狐疑地看了我一阵子,终于说道,“我们给警察打电话……”“可是……这个要怎么说?”“用公共电话匿名说,这样就不会有任何麻烦。放心。”“嗯。”翌日清晨,我早早起了床,和方游灏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等待新闻。心中忐忑不安。“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早间新闻。下面继续追踪昨日的碎尸案。警方称昨日下午有人匿名提供了两位死者的信息,经过调查,警方已确认死者身份。两名死者是一对父子,父名薛仁义,今年四十五岁,为XXX制药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子名薛涛,今年十六岁,刚刚初中毕业……”脑袋里轰然炸响,其余的声音再听不见。和梦境一样。姐姐……杀了人。“小蕾?你怎么哭了?乖,不哭了不哭了……”方游灏将我搂进怀中,口里连声哄道,我却越发哭得凶了。我虽害怕姐姐,因而逃离她,但她毕竟是我姐姐,恩情尚在。这一切都因我而起,如果姐姐因此入狱的话……“我该死!我真该死!如果我不逃跑,姐姐就不会杀人了……”“什么?!”方游灏诧然,“你姐姐杀人?怎么回事?小蕾乖,不哭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无论如何有我在,别怕。”我点点头,从逃离黑房子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与他听,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小蕾,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别怕,警察不会查到你姐姐身上的,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姐姐有事。你只要听我的话,乖乖在这里呆着,什么也别想,好吗?”他郑重其事地说。心中盈满了感动,我乖乖点头。那之后的几天,方游灏总是早出晚归,而我则每天早晨乖乖坐在电视机前等待新闻播报案情,一连几天,案子都没有任何进展,半个月后,新闻媒体开始传言说凶手是非人类,此案成为悬案。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方游灏也不在早出晚归。“游灏哥,谢谢你!”我真诚向他道谢。“小蕾,那么接下来,你就什么也不要再想,跟过去告别,在西城开始你的新生活,好不好?以前的你活得太累,你应该像同龄人一样快快乐乐健康成长才对。”他用手揉着我的头发,笑问道。面对着他温柔的笑容,我怎能拒绝呢?遂毫不犹豫地点头。就这样,方游灏收留了我,我在西城正式开始了新的生活。游灏哥对我极好,好得让我差点以为他是我亲哥哥,理所应当对我好。白日里他骑车载着我在西城四处游玩,去各条小吃街尝鲜、去游乐场狂欢、去附近的景区写生……晚上我跟他一起到菜市场买菜,看他和买菜的大婶讨价还价,然后一起回家做饭。睡前微微一笑,互道一声晚安……每件事都是如此的新鲜,充满无穷乐趣,这是我的新生活!有一点比较奇怪,游灏哥每周都会有一两天消失不见,我问他去哪儿,他笑而不语。我也识趣的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隐私,有自己的秘密,我应该尊重他。只是心里却有淡淡的失落感。姐姐和黑房子给我留下的阴影似乎已经消失净尽了,偶尔我会想念姐姐,我想她一个人在黑房子里,孤孤单单,一定很寂寞很伤心,可是,我却眷恋与游灏哥“同居”的幸福生活,不愿回那栋阴森森的黑房子。转眼间夏季到了尾声,各所学校的学生纷纷返校。游灏哥找了关系把我送进了西城区的重点高中E高。高中生活应该会很精彩吧,我的小学、初中生活都是在没有朋友的孤独和枯燥乏味的书山题海里度过的,那是不可补救的遗憾,如一道狰狞的疤痕横亘在我的青春年华中,在E高我一定要把那些遗憾都弥补过来,活出不一样的人生!我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暗暗下定决心。三、校长之死8月29日夜——开学前两天,我又做了恶梦。姐姐又杀人了。白色的丝巾*蛇一般缠在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子身上,在姐姐妩媚而诡异的笑容中,男子渐渐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黑房子。“咚咚咚……”一地的血痕,一麻袋的碎尸,无头。第二日西城新闻日报头条——“变态杀手再度出没,景江公园惊现碎尸!”现实再度与梦境吻合,我觉得这不是巧合,而是——我拥有梦中预言的能力——听起来似乎很滑稽,但除此之外,再无法解释这现象。可是,姐姐为何要杀人,而且还一连杀了两人?我感到惴惴不安,害怕警察会查到姐姐头上,也害怕姐姐继续杀人。我必须阻止她!本来我打算跟方游灏说一声再回家,可是他早就出门了,这一周的这天或许是他神秘消失的时间。这样猜想着,我给他留了张留言条告知他我回家,然后独自买了火车票,返回石塘镇。到了石塘镇后,我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一辆自行车火速赶回家。那栋黑房子静静偎在山脚下,紫色碎花窗帘一如既往遮住所有欲探究黑房子里情景的视线。即使在阳光充沛的大白天,黑房子依旧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以致于我在摸出钥匙时竟迟疑着不敢开门。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可是曾在里面生活了十五年啊!良久,我鼓起勇气,打开了门。光线依旧昏暗,屋中摆设没有改变,只是各种家具上都积了厚厚的灰尘。一片死寂。我径直上了二楼。房间里没有姐姐的身影,撩开血红罗帐,异香扑鼻,只是无人。我一眼撇见了枕头下露出的照片一角,扯过一看,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照片上是四个男子的合影,有一个是爸爸,有一个是已死的薛仁义,还有一个陌生人,最后一个是我昨晚梦到被姐姐杀死的男人!照片的背景是这栋黑房子,而四人微笑的脸有三张被用红笔狠狠的划了一个叉——郝然是病故的父亲和被姐姐杀死的那两人!我心里又惊又悚——为何爸爸也被打了叉?难道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姐姐杀了?想到这,我浑身冷汗,却又觉得荒谬。不管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姐姐,阻止她杀害下一个人!我收了照片,满屋子寻找姐姐,一边找一边大喊,但即使每个角落都找了,却仍不见她人影,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我的喊声回旋不息。姐姐竟然不在黑房子里?难道她又出去杀人了?脑子里有些混乱,我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小蕾!”方游灏推门而进,我微微一愣:“游灏哥……你怎么来了?”“我回家看到你的留言,等了很久也没见你回家,担心你遇到危险,就赶过来了。”“谢谢……”我感动地说。“你姐姐呢?你不是回来找她么?”“姐姐不在房子里,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也许……被警察抓了,也许……她又去杀人了……”“你别慌,情况不一定像你说的那么糟,天快黑了,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我疲惫地点了头,跟着方游灏坐火车回西城。因为累极,回家沐浴后倒头就睡,庆幸一夜无梦。第二天,我本打算继续去找姐姐,可是方游灏提醒我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劝我先放下姐姐的事。“你姐姐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帮你找到她。”方游灏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让我莫名地信任。方游灏把我送到E高,帮忙处理好入学手续就匆匆离开了。我一个人在偌大的校园里闲逛,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想着这十五年来与姐姐在一起的生活,心里极乱。在林荫道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尽头的宣传栏处。宣传栏前挤满了人,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隐约听着是在议论谁的死亡。换作以前,对于不关自己的事,我从不会多加